基本信息
姓名:马云绮
专业:社会学
成绩:94.16/(含省三好两分加分)排名:1/22
英语:四级;六级;雅思6.5
技能:基于R的数据处理、统计分析及程序开发技术、基于Matlab的心理学实验设计及心理学实验数据分析技术、基于latex的文本排版编程技术、基于SPSS/SAS的统计分析技术
获奖情况:国家奖学金、一等人民奖学金、黑龙江省三好学生、东北三省数学建模联赛三等奖、全国高校sas数据分析大赛二等奖、哈尔滨工业大学“三好学生”;“优秀团员”、21世纪杯英语演讲比赛哈工大赛区二等奖等
科研:曾参与黑龙江省学科评估项目,与孙佳音老师合作课题《竞争条件下延迟折扣曲线的方法探究》在研,研究方向为神经计算与信息加工,目前为谢菲尔德大学mikkojuusola教授课题组研究成员,从事分子水平上低等生物的认知神经环路机制研究、以及双光子成像技术应用。
获入营资格:浙江大学心理学系、中国人民大学心理学系、上海交通大学精神卫生中心、北京师范大学脑与认知科学研究院(认知与学习国家重点实验室)
参营:浙江大学心理学系、北师大脑科院
录取:浙江大学心理学系工业心理学人机交互方向;北师大脑科院认知神经科学神经计算与信息加工方向
毕业去向:北师大脑科院认知神经科学与学习国家重点实验室认知神经科学
别人只关心你飞得多高,而不会关心你飞得多累。
这是我昨天看到的一句鸡汤,其实我不赞同。管别人关心不关心,你飞不飞,飞多高,完完全全是自己的事情。
推免也是一样。你想去哪,想学什么,想做什么,都是你自己的事情,干嘛非得求认同,不过是人生一个非常小的阶段,只要自己开心就好了。
对于社会学,自认没有天分和兴趣,这是很早就发现的事情,但是对什么感兴趣,这个一直到大三下学期我才明确。我自认为还算得上半个行动派,所以我在定下来的那一刻,就决心好好准备,不留退路。
当时我的心情应该没有人会感同身受。推免的路有很多很多条,我选了其中非常难走的一条。那个时候,我对于认知神经科学的了解还非常粗浅,当了三年的文科生,在最后关头决定转做理科生,身边的人都觉得我疯了。
我觉得,在那个时候,除了我的导师和我师父,没有人是真正支持我的。
我的父母首先反对。他们希望我像任何一个正常的推免生一样,留在自己的本专业,安安稳稳地去一个比工大再好一点的学校,一步一个台阶,慢慢走。身边其他的人,尽管他们没有说,但是我知道,都暗暗地觉得,我的这次尝试,必败无疑。
可是那一刻的我,根本管不了那么多。五年之前,文理分科的时候,我明明喜欢的是生物、化学,但是因为数学成绩不够好,为了保险稳当,所以学了文科。我喜欢做实验,喜欢看那些分子式,喜欢观察不同的遗传表征,但我却困在一道又一道的*治大题中,写完了一盒又一盒的笔芯,也得不到一个理想的分数。所以,在五年后的今天,当我拥有再一次选择的权利的时候,我想为自己拼一次。
失败了又如何,我不过才21岁,一无所有,又有什么害怕失去的呢?
因为我一无所有,所以我拥有一切。
后来,各大高校的夏令营开始了,我报了清华、浙大、上交、北师大、人大,其中,除了清华和人大报了社会心理学,其他都报了认知神经科学。我心里知道,这个7月是我最后的机会。
第一个打击来自清华大学。这所我心心念念了许多年的学校,连入营的资格都没有给我。它甚至连拒信都没有给我,就只是让我的申请材料石沉大海了而已。当时,我满心以为清华大学至少能给我一个机会,因为清华大学的心理系才刚刚建系,学科排名比较靠后,我报的又是社会心理学专业,自认为自己的条件至少能有一个入营的资格,没想到连这样的都没有过。或许社会学的背景成为它拒绝我的理由,讽刺的是,我连为自己辩驳的机会都没有。
后来,其他高校的入营名单陆续出来,好在都慷慨地给我入营的机会。到了那样的时刻,除了全力以赴,我别无他法。但我还是幸运的,我有一个很好的导师,他鼓励我,支持我,最重要的是,给予了很多认知神经科学方面的指导,让我在最后的几个月里,迅速地补充了专业知识和技能。
但是事情从来都不是那么简单的。很快,第二个打击来了。
第二个打击,它来自我自己。我的身体出现了一些问题。先是期末考试,我发着高烧考完了社会人类学。但这还不是最严重的。在我去浙江大学参加夏令营的前三天,我在医大四院查出,左侧输卵管上有一个囊实性结节。医生让我一个月之后再复查,而那一个月,就是我要奋力拼杀的7月。可能,也正是身体出现问题,才更让我意识到,为理想而活是多么地重要。
一整个7月,我就一个人,背着两台电脑,推着我的小行李箱,穿梭在不同的城市,游走在那些我熟悉又陌生的大学校园里。那一个月,我时常觉得非常自由,但偶尔,在飞机上,高铁上,我还是会感觉到有一点点落寞,有一点点想念我的哈工大。
在浙江大学的四天,让我难以忘怀。每天的讲座,都是从上午一直到晚上,两天之内,除了要进行两篇英文文献的快速阅读和评析,还要做一个实验设计,在最后一天的上午进行汇报。我在杭州的那几天,除了第一天在SheratonHotel里睡了一个好觉,剩下的时间,没有一天在3点钟之前睡着。现在回想起来,除了很棒老师和实验室,印象最深的大概就是我拿到优秀营员之后,骑着ofo在西湖区的大街小巷穿梭的感觉。浙江大学的夏令营,是我的第一个夏令营,也是我的第一个offer。那种喜悦和兴奋,是每每回味都难以忘怀的。跟导师通电话,报告好消息的时候,我的声音都在颤抖。我知道,我做到了,我做到了。
但事情总不是一帆风顺的。夏令营的时间和我在哈工大小学期的课程冲突,而我在院里的请假条,不能连续开一个月,而小学期没有补考和缓考,意味着如果我小学期如果不上课,会面临无法毕业的困境。由于我已经有了浙大的offer,我决定放弃人大和上交的夏令营,返回哈工大,上两周的课,让自己能够通过考试。但是北师大,那个中国认知神经科学最为权威的地方,我一定要去看看,哪怕不能成为其中的研究者,我也要那些前沿的科学家们都在干些什么。
由于没有再去人大,行程改变,使得早早订好的机票必须退掉,而哈尔滨去北京的高铁也只剩下凌晨3点到达的班次。
而我永远记得凌晨3点的北京站,站内灯火明亮,人潮汹涌,站外的广场上,躺着很多疲惫的人。这个城市的吞吐量太大,它迎接着每一个追梦者的到来,也目送着失意者离去。我想我对于北京的喜爱,大概是从那个夜晚开始变得浓烈。
北师大脑科院条件很好,第一天参观实验室,深刻感觉到国重实验室的平台大、实力强,设备好。在实验室参观中,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一位外国高专的实验室,他的实验室用的是双光子成像设备,实验材料是果蝇。看着显示屏上显示出这小小生物的脑电图,我当下就被这小小生命体所蕴藏的奥秘所吸引。但羞于自己是一个文科生,没有立即去跟外国高专沟通。
之后的三天都是脑科院的PI们在讲座。在头两天里,我见识到了很多学界大牛,也深刻地感受到一同入营的其他同学的优秀。但我始终对于自己文科生的身份比较羞怯,加上一同入营的同学都是理工科学生,让我始终觉得自己不如人。不过我又一次见到了外国高专,他详细地介绍了他目前的研究,让我非常感兴趣,但由于他是一位外国人,英语语速非常快,加上很多的专有名词,让我听起来稍稍吃力了一点。
转机发生在第二天的晚上,那天晚上是师生交流会,我第三次见到了外国高专。他听不懂中文,在这场交流会中有些孤单。当时教室里满是人,我已经找不到座位,正背着书包站在教室的后面,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,我举手问了他一个关于decisionmaking方面的问题,他非常耐心仔细地回答了这个问题,在场的其他老师也对我产生了一点兴趣,开始问我是什么学校什么专业的,不过当我说自己是一个文科生的时候,明显感受到老师是有一点失望的。但是我感觉到外国高专是一个很棒的人,也做着非常有趣的研究。这时候,我忽然想起来,我在浙江大学的座谈会上,男神陈辉老师对我说的:“如果特别想去一个实验室,那就去敲门啊,犹犹豫豫的有什么用。”于是,在座谈会结束的时候,我站在门口,“堵”到了外国高专,我鼓起勇气问他,我是否可以和他约一个时间,进行facetoface的交谈。没想到他一口就答应了,直接和我约在了第三天上午的9:00。第三天仍然是一天的讲座,但是我觉得我既然来了脑科院,找到了想学的东西,就应该有所取舍。那天晚上离开教二,走回寝室的路上,我给我的导师孙老师打了一个电话,把我的想法简单告诉了他,导师非常支持我的选择,同时还提点了我一些注意事项。
第三天9:00,我准时敲开了外国高专mikko的门,进门坐下后,mikko就开始问我一些问题,我都回答了。当说到我的background的时候,mikko皱了一下眉头。他认为他的方向是跟生物学更靠近,而我缺乏相关的训练,可能难以胜任。同时,他认为我缺少必要的科学训练,他很担心我是否具备一定的科学思维。我告诉他,我已经为转向做了很多准备,在转向之前,我已经阅读了大量的英文文献,也掌握了一定的编程基础,况且我在社会学的学习成绩也能够证明我的学习能力。同时,我也告诉他,我的理想即使成为一名神经科学家,所以我计划硕士毕业后赴美攻博,因为我希望有朝一日,能让自己的科研成果推动世界更美好。那一天我和mikko谈了很久很久,本来计划1个小时的谈话,我们一直谈到了中午。中午分开后,我感到和Mikko的谈话让我受益良多,我也认为,即使最后没有机会成为Mikko的学生,能够和他相谈甚欢,已经是人生中非常美好的经历。
入营第四天是专业笔试与面试。
笔试是两个小时,机考,内容是英文文献快速阅读与评析(作者与审稿人两个角度)、程序设计(可以自选任意一种编程语言)、实验设计。当时做的时候就觉得时间不够,但是还是尽力做了,做完了以后感觉身体被掏空,心情也有点低落,孙老师来询问的时候,我唉声叹气,跟他说大概还是命定浙大了。由于下午还有面试,我也不敢太放松,匆匆回寝室整理了一下,就返回了面试教室。由于我选的导师是外国人,所以面试便是全英文面试,从自我介绍,到老师提问等等都是英文。同样的,在说到我的background的时候,各位老师都有些担心我无法胜任在脑科院的科研工作,但我还是向老师们阐明了我所做的准备,以及我的决心。夏令营第四天晚上,就会收到能否进入课题组进行第二阶段考察的通知,没收到通知的就要离京回家了。所以那天晚上,我跟我的室友嘉玲出去happyhour了。那天晚上是我在北京最疯的一晚,我们先去大悦啤酒喝酒聊天,然后在南锣鼓巷逛吃了一番,最后又去后海继续喝。到了微醺的时候,两个微醺的姑娘,都在北京的风中大声地喊,我们爱科研,我们要留下来。
后来,我和嘉玲真的都收到进实验室进行第二阶段考察的通知,看到邮件的时候,我俩在后海又笑又叫,身边的人们也看着我们笑,那个时刻真的太美好。
入营第五天,我进入了实验室,开始做实验。在高倍显微镜下进行操作,对我来说是一件又新鲜又好玩儿的事情。那一天我过的也非常开心,直到好朋友告诉我,如果我不能回来上课,可能要被扣光平时分,我可能面临不能毕业的困境。当时我接到信息,感到太过委屈,在mikko面前没有忍住,哭了。Mikko对我很好,他说,如果我现在回去,不会影响他的选择,并且他愿意尽可能提供帮助,让我可以继续在实验室做实验。回到寝室后,我给师父和老师发了信息,大家都说要拿到请假条才行。于是我发邮件请求mikko帮我写邀请信,同时我也做好了当晚飞回哈尔滨的准备。不过万幸,Mikko帮我写的推荐信可以帮我拿到假条,也就让我顺利地避开了夏令营与小学期课程冲突的问题。
入营第六天,Mikko宣布,入组的三个人都通过了脑科院的笔试和面试,但他最终选择我作为他的研究生。一个夜晚的时间,让我经历了大起大落心情,我只记得我激动地语无伦次,而能回想起的,只有Mikko那双带着笑的水蓝色的眼睛。
在那以后,我又在北京呆了四天,期间还和师父一起在度过了休息日。再后来就是给浙大老师回复,填北师大的系统,以及国家系统录取。
回想自己保研之路,我始终心怀感恩。在保研这条路上,我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挫折。这一切,得益于我有幸遇到一位良师,一位引路人,他一直鼓励我、支持我,给了许多许多的帮助,如果没有他,我永远不可能进入这样一个领域,也永远做不了我现在做的这些事情。我也很有幸遇到很多接受我的学校,让我可以早早地结束自己的保研之路,投入下一段旅程中。
我还很感谢我师父,谢谢你三年来一如既往地帮助和支持。
我亦感谢我的同班同学,感谢社会学系老师们的培养,感谢哈工大给我推免的资格,也感谢我自己,可以勇敢坚强,在他人不能理解的过去和现在,都努力做着最好的自己。
无论如何,这一段路已经走完。而下一个目的地,在大洋彼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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